南大校友通讯

我与《南大校友通讯》

发布者:XYH13发布时间:2024-03-28浏览次数:10

一、我与《南大校友通讯》不期而遇

 

2015年春夏之交的一天,我在南秀村的路上,迎面遇上了年长的金老师,几乎在我与他打招呼的同时,他开口叫住了我,说他刚在编辑部多拿了一本杂志,知道你喜欢这一类书刊,就给你吧!还小声加了一句,这一期里有他一篇文章,我赶忙说,我一定拜读,一定拜读!这才接过杂志,急切地翻看封面,原来是《南大校友通讯》。我立刻自问,我怎么不知道学校出了这本杂志?孤陋寡闻到如此地步!也同时感觉到如获至宝,更是相见恨晚。总不能站在路上去一睹为快吧!于是,与金老师匆匆作别,火急火燎地加快了脚步,到家,坐下来,杯茗相伴,开始从容饱览了。

我首先阅读的是金老师的文章,那深厚的家学渊源和他流畅的书法风采,都令人深为感佩。联想到正是有他老先生,我才有与《南大校友通讯》邂逅的机缘,内心诚谢不已。

那天下午和晚上的时间,我都在看这本杂志,从头到尾,一句不差、一字不漏地看完了它,主要目的是认识它、了解它。从那一天开始,我成了《南大校友通讯》的忠实读者。

读了它,更觉得它是南大必不可少的期刊。如果说酒香不怕巷子深,那是在早期,如今,市井繁华,酒肆林立,不能再靠两声吆喝,必须鸣鼓扬幡了。作为南大的宣传工具,应当办得有声有色,而《南大校友通讯》确实做到了。

从目录看,《南大校友通讯》内容极为丰富。

首先报导的是学校的发展。包括学生入学和毕业盛况,学校的重大活动,国内外学术交流,教学和科研制度的创新,学术成就展示,校长、书记在重大活动场合的讲话,如百年校庆、百廿校庆的发声,则更为精采,在全面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建设“第一个南大”和给南大留学归国青年学者回信的指示精神中,校内掀起的活动盛况空前,《南大校友通讯》必扩大版面,做成专刊、纪念刊予以庆祝。南大历史久远,成就辉煌,作为betway必威西前身的中央大学时的学校规模以及学科众多均居亚洲之冠,就改革开放以后的南大来说,在高校合并的风潮中,南大未扩张一寸土地,也未拉丁添口,却保持了七年登录SCI论文数的全国高校的最高记录,而且一直稳居全国高校的第一方阵。关于这些,《南大校友通讯》都有记载或有钩沉之笔。我作为南大的普通一员,一直引以为傲。

接着有四海南大校友情、欢聚母校等栏目,这是关于海内外校友在校庆日的活动及历届毕业生回校聚首的情况,均是天涯共此时,浓浓南大情。

再有就是南大人、师友情、南大故事与校史钩沉等,写与南大延革相伴的历史事件,写大师的艰辛奋斗和历史性的研究成果,写大师身边人的无私奉献,写南大过来人的默默耕耘,也有曾以南大为荣、今日感恩图报鼎力助学的动人篇章。所有这些,约占一半内容,以人为本,刊物抓住了重点,写出了南大的过去、今天和未来发展的蓬勃生气。

再看封二,执行主编赵国方的大名赫然在目。赵老师是我早就认识的。我们曾在浦口校区给学生上课,一起候车,一同乘车,话语交集就是相识了。他称我老师,那是我惭愧痴长了他二十多岁,也算闻道在先,而我虽外行,却偏好文学类的,从谈话中感知他是文科的,术业有专攻,内心越发敬重。其实他可能早就是主编了,只是泰山在前,有眼未识。也因为有这层关系,立刻拉近了我和《南大校友通讯》的距离。我决定先去拜访他。我确想投稿给他,不仅是因为认识他,我有两篇在一年多前就写就的文字,那是业余手稿,曾在同班同学聚会时将复印件散发过,但这样的稿子能否刊用于《南大校友通讯》?未谙姑食性,先遣小姑尝,应先请教一下赵老师,于是走进了知行楼三楼赵主编的办公室。

怎么说也是老相识,寒暄两句以后,就直奔主题。他讲了办刊宗旨,可写的内容范围,画眉深浅入时无?有他的首肯,我下笔就有了方向。我在我的本子上有这样的记录:《南大校友通讯》主编赵国方老师对我说,作为历史,写些留给后人看,哪怕不是正式出版的,也是宝贵的,有意义的。他还特别提到,像我这样几十年在学校的老师,从求学到工作,经历了南大发展的不同时期,见证了重大的事件,不管是积极的还是可以吸取教训的,都很值得记下来。而校友和老师们见证的历史,可以作为官方历史的重要佐证,也就是“从校友的角度看校史”。记得那次交谈中,赵国方还引了陶渊明的一句诗“今我不述,后生何闻哉”来激励我。事后我写下了感想:诚如斯言,若能写出来,而后人在茶余饭后有捧读的,或可一助聊笑,也算开卷有益。有他的鼓励,更增强了我下笔的信心和给《南大校友通讯》供稿的兴趣。

我当时就把已有的两篇手写稿交给了他,赵老师厚道待人,一字未改地先后在两期上刊载出来,我想这是对我这个文字上的门外汉的一种鼓励。至今,我已陆续投送过约十篇给他刊发过,我似乎觉得我与《南大校友通讯》结下了不解之缘。

 

二、意外相助,找到了失联的华侨同学

 

赵主编给我刊发的第一篇文章的题目是《大学毕业50周年同班同学聚会感言》,实际上是一首95句的长诗,刊于《南大校友通讯》第71期,即2016年夏季号。序言中说到,2015年适逢毕业50周年,再次重逢,当感慨系之。以下摘录几句,先让你知其内容大意。1960年,背着行囊进校园,……三年自然灾害在眼前,……能不思变,不听天,抡镐挥锄,校园变菜田,……稳坐课堂,学好知识,欲为祖国强盛出把力。……实习更专心,牛刀小试为明天。……毕业季来临。……萋萋满别情,执手更伤心。……2002年,百年迎校庆,首聚在金陵。昔日青年装,相叹华发生,……酸甜苦辣道不尽,……不觉都作古稀吟。……毕业50年,怀旧母校行,今日再聚喜盈盈。……此文末的注释中写到,毕业50年,环座皆白发,遥想当年,正青春年少,唏嘘岁月留痕,忆来谊长情深。在未出席的名单中,有华侨同学徐易,因为一直未能找到他,所以,实际上进入了失联名单。

徐易同学,泰国华侨,中学时,与他姐姐一起在无锡读书,1960年考入南大。一开学,辅导员老师就宣布他是班主席。徐易,一米七以上的个头,标准的中等身材,秀气型长方脸,常穿的是灰色或蓝灰色的学生装,朴素大方,开口说话总是面带微笑,是一个很讨喜的青年,也是大家信赖的班主席。手腕上戴一只手表,这只手表为全班同学服务了整整五年。那是个贫困的年代,又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全班三十个人就只有他一个人有手表。每逢上课、开会或其他集体活动,他总是准时提早一刻钟喊大家动身。我们住宿在南园,教学区在北园,去上课,确需这么长时间。班上有一位张姓同学,他的睡眠习惯极好,一躺下就打呼噜,别人怕时间短,睡不好,他十分钟就能睡一觉,徐易也从未忘记叫醒他。他做了一年多班主席,把班上工作搞得井井有条。他很自律,从不以华侨身份搞特殊化。记得三年级时,我们全年级同学到南京北郊的晓庄林场劳动,用钉耙翻地垦荒,活很重,我安排他休息一天,是考虑到他身体并不强壮,加上是华侨,也不适应干这样的活,他不同意,说他还行,我只好把他推送到轻活组去劳动。总之,他为人谦和上进,做事认真负责,给大家留下了极好的印象。我们同班同学每次聚会都会谈起他,就是苦于不知他人在哪里?后来苏简松同学自告奋勇地负责寻找徐易下落,他想了好多办法,花了很多时间,还是无果而终。找不到徐易,也成了我的一块心病。

转机发生在2018年,徐易看到了我发表在《南大校友通讯》上的第一篇文章,即前述的那首诗,加上看到了配发的聚会合影,他激动不已,说五十年了,大家还惦记着他,也感慨不已,说五十年了,大家都老了,真是岁月如梭。他立刻把文章存到了电脑中,以便时不时地打开来看看。他立马与下一届毕业的在国内工作的华侨同学庄荣辉联系,庄曾任苏州市侨联主席,去过泰国,并拜访过他。庄立刻报告在淮安的老同学蒋同景,蒋又转告了我,我立刻想到,这可是《南大校友通讯》的功劳,真是意想不到,我喜出望外的同时,对着《南大校友通讯》编辑部所在的知行楼方向深深一拜,感谢杂志发挥了联系海内外校友的作用,使我们受益匪浅,找到了海外久无音讯的华侨同学。

徐易得知我的通讯地址以后,很快就先来了一封信,说他1965年毕业分配在北京海河设计院,因他姐姐在广西民族学院工作,1973年他也调去那里。那时还在文革中,担心海外关系会影响儿子的升学和就业,1978年,一家三口就去了香港。在香港打工和做小生意,自感还不错。1992年回到了泰国。但他和儿子的护照还是香港的,他们还是香港人,而且儿子一直在深圳工作。在泰国,他利用在南大学的经济地理专业的特长,一直搞旅游工作,主要组团到大陆游览,他安排的行程是别人难以做到的,深受泰国老华侨和台湾同胞的欢迎。如果没有文化大革命,他很可能一直在北京海河设计院工作,但时移势易,个人难以管控自己的命运走向。不过,他在香港,自力更生,自食其力,不仅维持了生计,还供儿子出国留学,完成了大学学业,回到泰国,利用自己在南大学到的专业知识,把事业搞得风生水起,其中包含着爱国情怀。他在逆境中争生存求发展,我们认为他就是一个成功的南大毕业生,他是我们一直怀念的至爱的同学,而且是事业有成的海外校友。

我在收到他的信后,立刻以五页纸的长篇回复了他,之所以不吝笔墨,是想抚慰他五十多年来对同班同学的思念之苦。他夫人瘫痪在床,但他俩一直相濡以沫,恩爱有加,十年如一日地相守相伴,令人钦佩、赞叹!他腿有疾,行走已不甚方便,但我出于同学情浓,几乎是奢望了,仍邀他回母校一趟,若能成行,我将集合全国各地的同班同学回宁欢迎并与之欢聚。几年来的现实已经证明,乐观的设想是难以做到的,网上见面可以作一些补救,当然,《南大校友通讯》这一扇窗口是永远对他敞开的,他不仅能看到母校的前进步伐,也可能见到我等文章,传递给他老同学的相关信息。

 

三、我是《南大校友通讯》的热心读者

 

南大历史悠久,人文荟萃,大师辈出,《南大校友通讯》中常有关于大师的文章,但从数量来看,还是写南大普通人的居多。南大人中确实普通人占绝大多数,他们就是辛勤耕耘、默默奉献在教学、科研、管理和服务第一线的教职员工们,一个个大师正是从他们中间走出来的。

在普通的南大人中,我觉得徐家福先生是特殊的一个。

徐家福,1924年生,中央大学的高材生,毕业后长期执教于南大。他是中国计算机软件的先驱,是南大计算机专业的泰斗式人物,但由于秉性耿直,弟子已折桂,先生犹灌园,始终未能进入院士行列。他晚年居住在南秀村小区西北角的一幢旧楼内,我住2幢,与他的楼紧邻,他下楼活动时,我若与他迎面相遇,总问候他老先生好!有时还扶着他走一会。有一次,他问我哪个单位的?叫什么名字?我说我是商学院的,才退休约十年,您叫我小李就行,其实我向他问安,是崇敬他的真情流露,哪能用那些无谓信息去打扰他老人家呢!

老人家在耄耋之年担任中大南京校友会会长,并主持纂写中大名师传略三大部,呕心沥血,辛苦备尝。刘师培,曾在中大任教,是民国时颇负盛名的国学大师,但老先生说他投靠袁世凯,支持复辟帝制,逆历史潮流而动,道德上站不住脚,所以弃之不选,立场如此坚定,老先生以德为先。老先生将书名定为:《南雍骊珠:中央大学名师传略》,而报导老先生的这篇文章叫《南雍骊珠》与徐家福老师,一语双关,寓意显然,也正合我心,徐家福先生确是未入传的南雍骊珠。

《南大校友通讯》有多篇文章讲到吴翠芬和王立兴两位老师。他们自小是同学,两小无猜,一直到大学同班,后成夫妻。吴是胡小石大师指定的研究生。胡小石先生是讲授楚辞的顶级专家,他俩是大师最后一期讲授的聆听者,吴还是课代表,因她学习、做事一向认真,所以课堂笔记也记得极为详实,先生在课堂上文理兼具、旁征博引的生动讲述尽在她的笔记中,遗憾的是,大师述而未作,却突然驾鹤西去。吴老师有意整理大师的楚辞讲解,却因工作、讲学等延时日久,待计划动手时,却癌症缠身,不久撒手人寰。伉俪情笃,王老师挑起重担,不顾几近失明,整理考证成大师的《楚辞专论》,封面上写有“吴翠芬记录王立兴整理”。有小石大师,才有这样的两位高足,有这样的学生,才使大师形象更加光辉,著述越发丰厚。我还特别想到,介绍大师讲课和吴作记录的文章是徐有富老师写的,推算时间,他并未亲受教益,却写得那样生动传神,真乃大师笔法也!佩服之极。

《南大校友通讯》以“蒋广学:思想史上的火花收集者”为题,重点报导了蒋广学老师。他长期负责南大学报的编审工作,特别是后来担任匡亚明校长领衔的“中国思想家评传丛书”的常务副主编,并著有“梁启超评传”、“中国学术思想史纵览”等多部著作,还兼作博士生导师。丛书计200部,6000万言,用他自己的话说,跟着丛书的作者往前走,一本一本地读下来,这就是我的学和问。他通过辛劳的编审工作,成了思想史上的火花收集者,成了学问大家,并审定出版了全部丛书,煌煌巨制,功不可没。有人问他关于写回忆录的事,他回答刚开始写,并说他的“生活就像是一条小溪流”,“要让自己的生活,映照出天上的风景。”两年前,我与同事在路上碰到他,我对他笑了笑,点了一下头。后来,同事问我,为什么没讲话?我说,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从何讲起!我还加了一句,他是我们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我相信,他收集的火花,将会变成他头顶上的炫目的光环,而且为时不远。

王酉亭,中央大学青年教师兼畜牧场场长。19371213日南京沦陷,此前一个月,中大已经西迁重庆。离宁前,校长罗家伦叮嘱王,这些动物,可迁则迁,不可迁也可放弃!王酉亭决然率领排成四百多米长的牛马猪羊、家禽等动物大军,开始了另类长征。他擦干了妻子脸上的泪水,亲吻了八个月大的幼子,舍弃家小,毅然登程。3天后,刚离城百里,得悉屠城噩讯,悲愤中更坚定前行。历经一年时间,跨越五省,冒严寒酷暑,迎风霜雨雪,穿过了硝烟弥漫的战场,周旋和抵御土匪及散兵游勇的劫扰。他和他的同伴们全然不顾自身的安危,完成了使命。为了什么?为了国家,为了中大,为了成就大师们的功业。正如他启程前所说,从国外高价引进的牲畜家禽是教学科研和畜禽改良的稀缺品种,并斩钉截铁地对妻子说:“留给日本鬼子怎么行!我要把它们带出南京城!”似壮士扼腕,犹英雄出征,跃然眼前。

《南大校友通讯》上报导了一位叫王行知的老先生。他1928年生于浙江义乌,1946年就读于中大物理系,19497月又考入北京外国语学校,1950年底,顶风冒雪奔赴朝鲜战场,后又调任某驻外使馆,1954年又投入了航天研究工作,随后又步入了教师行列,改革开放以后,回到了家乡义乌,在浙江师范大学教授近代物理、光谱分析和计算机,后又转教英语,坚守三尺讲台,直至离休。他学过什么专业?又干过什么工作?简直令人眼花缭乱。他似通才,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名誉和头衔,几十年风雨兼程,需要他在哪里,他就在哪里发光。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是一个共产党员,他愿意奉献自己的一切。他是南大人,他也是南大人的榜样。

黄诚是betway必威西生科院的老师。他倾心教学,是教学骨干,他主讲的9门课,有两门是国家精品课程,他提携后辈,将自己的教学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青年教师,逐步形成精英教学团队。他醉心科研,是实验室里的科学家,他是科研骨干,他勇于探索,从室内又奔向田野,追求成果转化,反哺环保和农业。他还在思想上、生活上帮助学生,如春风化雨,胜似亲人。他获奖多多,最大的奖杯是南大学生捧起的我最喜爱的老师。黄诚,副教授,这在南大,如满天星斗。但《南大校友通讯》把版面给了黄诚。满篇平凡事,平凡中见伟大,件件感人心,感人则成楷模。我们都应该学习黄诚老师,老老实实做人,勤勤恳恳做事,为南大为国家多做贡献。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中文系黄景欣老师,未立之年即才气横溢,崭露头角。1963年,匡亚明初掌南大,在一次校园巡视中走进了教工食堂,问谁是黄景欣,随即邀他一同进餐,并说诸葛亮27岁当军师,你是27岁当讲师!(当时绝无仅有)但天妒英才,在文革前夕的1965年,文艺界的大批判已成气候,学术空气渐趋严酷,山雨欲来风满楼,语言学的神坛也不能让他安身立命。黄老师突然离去,给南大留下了永远的痛。《南大校友通讯》在50多年后刊出了这样的回忆文章,透露出南大历来是俊彦频现、大师辈出,也同时说明南大一直没有忘记他这样的才子,文章也再次让人们看到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抚今追昔,痛定思痛,人才难得,自古已然;于今盛世,发掘人才,惜才护才,则欣欣然矣!

《南大校友通讯》还写了一位小河入海口的气象站站长王同歌校友,他长年迎海风呼啸,听涛声依旧,不畏艰苦,不计名利,默默奉献了三十几个春秋,他耐住了寂寞,因为他心中有祖国。学校把他评为十大杰出校友,在这多以金钱为尺码的年代,南大守住了道德的底线,这和序长不序爵一样,也是我们南大的传统。还有一位毕业后回家乡黑龙江工作的李鹏,他善做增雨作业,临时被借用到江西,结果飞机失事,英灵长守太空。他俩都是我校气象学院培养出来的“精品”人才。

南大人不全是高官厚禄,不全是荣华富贵,不全是花好月圆,南大人是社会人群的一部分,他们同样有生老病死,甚至是穷愁潦倒。《南大校友通讯》不论高下,不避贤愚,均可入刊叙说。有一位早就失联的毕业生程云,同窗苦寻多年,终于有了线索,找到他的家乡,再费周折,才知他在中学任教十多年,后得精神病,竟至意识全无,二十年后,凄惨地离开了这个世界。虽未得见,同学情谊,校友关爱,尽在文中。还有一位福建校友林金华,几次中风,家庭拮据,在南大校友总会的全程指导下,爱的红包行动掀起一波又一波的高潮,海内外“涓滴爱心汇流成江河。”君不见,天下南大校友亲如一家人。

我是《南大校友通讯》的热心读者,每期必看,每篇必读,以上所写的就是我的读后感。我所选的这些文章里的人物都是南大的普通人,不仅有故事,而且很有生气;编辑的用心,从这些代表人物的选刊,也可以见得,不由得我感慨连连。以人为本,把普通南大人作为杂志报导的主体,我很认同,也很赞赏。betway必威西的人群中还有大师,他们人数虽少,但有他们才构成南大人的全部。他们就是从前述的南大普通人中走出来的,也可以说由普通南大人淬变而来的。那么,他们是谁?他们就是我校的院士、资深教授和荣誉资深教授,还要加上,没有戴上桂冠但在学科中确有建树的专家学者。大师是各学科学术上的核心和灵魂。

读后有感,写下的亦未能尽言,感而有想,我想到了,《南大校友通讯》可否增加一个大师栏目。用以介绍大师的业绩和贡献,这应包括大师的成长与学术的升华,如此,你也就会看到大师是怎么从普通人中走出来的了。我校是全国大师人数最多的单位之一,栏目资源极为丰富。有这个栏目,也就为大师立传积累着资料了。随后,也许是需要上升到学校的层面而非一个编辑部所能为的了,就是为大师立传。徐家福先生已主持编写出了中央大学大师传略,经历了大半个世纪的betway必威西也涌现出很多大师。少数大师已乘风西去,再不为之立传更待何时?

最后,作为一个老读者,真诚祝愿《南大校友通讯》越办越好。

    (文/商学院教授 李德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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