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民,生于1972年,江苏徐州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betway必威西东方书画艺术研究中心副主任、betway必威西中华图像文化研究所研究员、betway必威西出版社艺术图书工作室主任、《中国佛教艺术》执委、南京古都美术馆馆长,2005年被聘为江苏省国画院特聘画家、江苏省书法研究院特聘书法家。致力于中国画的研究与创作,其“黄土高原系列”“大山水系列”“乡村系列”“彩墨系列”形成了鲜明的艺术风格,国内外著名艺术评论家专题撰文评介。作品收藏陈列于剑桥大学等国内外著名大学、中国驻外大使馆、艺术家、收藏家,以及国内博物馆、档案馆等机构。
笔墨秦腔与乡村歌者
近年来,杨小民的中国画《黄土高原》系列作品,引起了国内外美术界的关注,作品中的“高原骨,秃杠线,黄土魂,年轮皴”等独特的造型符号,以及粗放语言和板块图式具有强烈的观念性和抽象性,被评论家认为是对中国山水画的创新和发展。杨小民曾经提出不同于“写生”的“田野创作”理念,这组作品就是他在黄土高原“田野创作”的。
1995年,杨小民从油画创作转向现代水墨实验,他深入地研究传统水墨,并从中国民间艺术与西方艺术中汲取营养,强化水墨的形式感和表现力,这一时期的作品引起业界关注,素有“中国当代艺术风向标”之誉的《江苏画刊》当时就发表了他的一组作品。
1996年7月,杨小民背着一百来张五尺和六尺的宣纸,十几斤墨汁,两张大凉席,四十几个夹子,一大一小两个托盘出发了。先去太行山。当车行至河北涞源到山西灵丘的路上,山的非凡气势吸引了他;他当即下车,趟过小溪到了对岸,正准备画,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想从小溪再趟回去,水已涨得齐腰深,并且水流湍急,他只能坐在山下的大石头上等待,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堆狼粪,心里一惊,这时的天已经黑了,他甚至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在太行山呆了几天,画了几张作品,又向西行进。到了黄土高原,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几乎没怎么下雨,天天艳阳高照。每天一早出门前把带来的军用水壶灌满水,但到了目的地还没画画水就已经喝光了。在一眼望不到边的高原上,一棵树也没有,中午烈日当空,热得脱掉外衣,只穿条短裤、戴个草帽画画。渴还能忍,可连调色的水都没有怎么画画呢?坐在那里,汗就不停地从脸颊、肩头滴下来,杨小民灵机一动,赶紧用托盘接住,等积得多了,再就着汗水调墨,天天如法炮制。有一天,刚把压在宣纸上的四块土疙瘩拿掉,准备收画,一阵大风刮来,席子和画都被刮跑了。再接着画时,只得把纸铺在地上,黄土疙瘩把宣纸都戳破了。他全天作画,误了吃饭是常事,有一天画到晚上八、九点,才想起吃饭,在延安边上找到一家小馆子,就着烩菜左一个右一个地吃着二两一个的死面馒头。吃完了饭,老板告诉他,一共吃了九个馒头,也没觉得撑得慌。白天画完画,晚上就躺在床上听当地的秦腔,那是竭斯底里的呐喊,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强烈而又悲壮,杨小民画黄土高原追求的就是这种感觉。他说:“搞艺术要有殉道的精神,殉道就要触摸生命,没有触摸到生命,很难画出深刻的画,而触摸生命本身是绝对冒险的”。
从黄土高原回来,全身晒蜕了一层皮,带回来六十几张画。杨小民一直认为,黄土高原让他体悟到了生命的意义,同时也使他的山水画艺术真正走向成熟。他说:“我对生命的体验和思考与大山大水的灵魂相碰撞产生了巨大的爆发力,这种力量使我背叛传统,无法无度。野性、人性、神性,天地元气;大气脉,大魂魄,天地大美——这便是我用汗水、墨水、泥水建立的精神主题”。
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博士生导师,著名美术理论家翟墨先生看到这一批作品,专门以《小民大气》为题撰文予以高度评价,他在文中说:“看到这批厚土洪荒、大气浑茫、语言和图式都迥然一新的作品,我不禁震撼和惊叹……如今,杨小民一反原来的思路和追求,南人北向,登秦岭,上太行,吸嘘天地元气,俯仰乾坤苍茫,由淡然远观到热情拥抱,由清幽丝竹到铙钹铿锵,由摹写古人到直取自然,由纤细写实到块然抽象,摆脱了新文人画的温柔缠绕,完成了创作的一次雄性飞跃。与身材粗壮、性格淳厚而又聪敏内秀的作者相洽,这些作品才是他潜在的追求、性格的外化、气脉的结体、灵魂的符号。杨小民由新文人画的‘小’学步到山水语言图式的‘大’创造,由杏花春雨的轻柔仿吟到塞马秋风的雄浑独唱,终于找到了适合自己天性的艺术坐标点,实现了在山水画家群中的脱颖拔尖……小民大气,这才是当今国家主人世界公民应有的胸襟和气魄!”
法国巴黎大学教授、乐拉特莱文化艺术协会主席贝特朗·巴龙(Bertrand Bellon)撰文认为杨小民的代表作《黄土高原》系列“首先,杨小民是善用黑白的大师。他让这两种颜色迸射出光芒、力量与激情。无论是人物、风景、树木还是山川,线条都饱满有力。在这一点上,杨小民堪比黑色大师、法国当代最伟大的画家之一皮埃尔·苏拉吉。”。
乡村是杨小民绘画的主要题材之一。这些作品是以黄淮地区为中心展开的。杨小民非常迷恋田野里的杂树杂草、土石沟渠,村庄里的憨厚老汉,以及有灵性的小黑狗,他认为这些元素都是表现地域特征和文化精神最重要的,尤其是画面中疯长的杂草,不仅成为他的经典符号,也是乡村原野写意绘画的精神地标。他说:“我一直在田野里现场作画,站在大地上,头发被风吹散着,树和草随着风的节奏起伏,有时候还会夹杂着微小的土粒,这时候,我觉得我和自然融为一体了,我画的线条和风的节奏一样,有时我还能画出风的形状,它和流动的云的样子很像”。
功夫不负有心人,杨小民“一天三块饼”的苦行僧似的绘画历程,使他的作品注入了沉厚的精神内涵和生命张力,他的数十幅《乡村》系列作品应邀赴剑桥大学展出。主办方在策展时说“……杨先生的画作不仅包含了中国水墨山水特有的意境和情趣,而且还融合了鲜明的时代感和西方画作特有的印象主义风格,并构建了艺术视野下的乡村视觉新图式,杨先生生动而形象地向我们再现了中国北方乡村的粗犷、传统和与时俱进的变迁。”。展览结束时,研究中国近代科技史的著名机构——剑桥大学李约瑟研究所永久收藏了画作《老人与狗》、《老哥俩》。
国际知名艺术史家、牛津大学博士、加拿大维多利亚美术馆首任东方艺术部部长徐小虎(Joan Stanley-Baker)教授这样评价杨小民的《乡村》系列作品:“每当我们欣赏杨小民的作品,我们总会被其作品中不可阻挡的气场吓了一跳……事实上,杨小民的所有作品都在与我们分享生机与繁茂。画中的每一笔都蕴藏着生机,画出了欢欣,画出了音乐,画出了舞蹈……我们能够愉悦地发现构成同一幅图画的全部:乡村生活、力量、欢乐和大地本身”。
跨越国界的对话
近年来,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法国作家勒·克莱齐奥以及来自德国、美国、新西兰等国的国际美术策展人、艺术家先后访问杨小民工作室,观摩作品并就中国水墨相关话题讨论交流。杨小民的作品得到国际艺术界人士的认同,数次应邀赴国外举办画展。
2011年8月16日,杨小民应中国驻南非共和国大使馆和南非斯坦陵布什大学之邀,赴南非参加“中非关系与公共外交国际论坛”,期间在南非斯坦陵布什大学举办“中国画家杨小民作品观摩展”,并向中国驻南非大使馆、斯坦陵布什大学赠送了精品画作。杨小民是该校邀请办展的第一位中国艺术家。斯坦陵布什大学学者M.凡·伦斯堡表示:“伟大的艺术魅力在于它传统而又美丽,中国文化是个很有趣而又美丽的文化,正如杨小民这些作品所展示出来的一样”。留学生贾布·奈克斯尤玛洛认真地写下了他的观展感言“我真的很喜欢这些作品,但我最喜欢的一幅是一张画有老妇人的画作,她的眼神和皱纹流露出许多东西”。
2012年5月15日,“巴黎对画南京:贝特朗·巴龙与杨小民绘画学术展”在南京隆重开幕,贝特朗·巴龙的油画与杨小民的水墨画同堂展出,一场“对画”的视觉盛宴在古老昆曲的吟唱中开启了中法文化交流的新篇章。对于此次“对画”展,法国艺术家贝特朗·巴龙表示:“我是用色彩来画画,杨小民是用黑色来画画,但是最让我震撼的是杨小民用黑色表现出了所有的色彩。我觉得他的作品非常具有创造力,他不是在临摹以前的作品,而是在以前的作品上有所创新”。如今,他们已举办了第二届对话展。

同年7月9日,应美国路易维尔大学之邀,“生命力——中国艺术家杨小民作品学术展”在美国举办,这是该校邀请办展的第一位中国艺术家。美国多家机构和收藏家收藏了杨小民的作品,杨小民捐赠作品所得画款给予杰姆斯·布朗癌症中心用于肿瘤医学研究。路易维尔大学教授戴安娜·约翰说:“感谢杨小民先生让我们看到了不同于中国传统绘画样式的作品,这是他自己的作品,也是中国的新的绘画,我看到了中国绘画的发展,有他的思考和努力,我喜欢他站在田野上作画的样子,凡高也是这样画画的,只有最出色的画家才会在田野里画画”。该校戴维·沃德校董则表示:“这是让人惊奇的作品,总之非常自然,有音乐的感觉,很迷人,让我感到很亲近。杨小民先生的画法独特,这来自于他对自然的深刻理解。他完全不同于美国画家,美国需要这样的交流,我们邀请他来美国讲学”。
2013年10月21日,应英国剑桥大学有关机构邀请赴英国剑桥举办“乡村——杨小民中国北部乡村中国画艺术研究作品展”。画展期间杨小民应邀开设学术讲座,并向剑桥大学李约瑟研究所等机构捐赠作品;作品拍卖款项全额捐赠剑桥大学东方教育与发展协会用于支持中国项目。中国驻英国大使馆冯新曾女士在开幕式致辞中说:“……杨小民的画作既凸显中国水墨山水画特有的表现形式和意境情趣,也融合了西方现代艺术的有机元素。在他的画作里,山水、树木、人物、房屋等似乎是在具体与抽象之间显示着某种特有的形象与生动,他以浓重的民间乡土色彩表现出中国北方乡村生活、人文景观以及传统变迁,令人耳目一新,印象深刻。”。剑桥大学麦克豪斯文化艺术中心主任苏·宾斯女士表示:“麦克豪斯文化艺术中心是一座具有六百余年历史的古老殿堂,很多享誉世界的艺术家在这儿举办他们的作品展。杨小民先生是一位严谨、优秀的艺术家,对艺术充满热情,他用高度成熟、有力量的方式表现平民和自然,这将超越国界获得广泛的认同。我为能够在这儿举办他的具有深厚文化底蕴的中国画展感到高兴。”。
2015年9月23日,作为法国巴黎乐拉特莱文化月的一项重要活动、“中国意象——杨小民水墨特邀展”在法国巴黎举行。杨小民是此次获得法国政府方面特邀并资助举办个展的唯一法籍以外的艺术家。巴黎市副市长以及法国国家美术沙龙、法兰西艺术家协会代表,卢浮宫学院、巴黎大学等著名高校教授、新闻媒体近百人出席开幕式。法国前总理经济顾问雅克·米斯特拉尔表示:“我被小民的大山深深地吸引,山地之情之气尽在笔墨之间。虽然我们素不相识,却有幸能通过你的水墨怀念中国。我和夫人对中国和中国文化怀有深厚的情感,你笔下的山水让我们感受到自然的气韵和力量。衷心感谢!”巴黎市副市长感谢杨小民“向我们传递天人合一的观念,这是一个全球的目标”。巴黎十一大让·莫奈学院院长,卢浮宫学院教授弗玛诺激动的说:“传统……大胆……和现代!我在杨小民的画里看到了整个中国”。
浓浓南大情
2016年4月13日,江苏公共频道新闻栏目一则《“笔记本”里的“南大故事”》的报道引起了众多南大学子内心深处的共鸣,南大官微随之也发布微信推介,这套《南大故事》主题性笔记本迅速在betway必威西校内外传为美谈。
杨小民说:“我在南大工作、学习长达20余年,与南大的感情之深之厚无法言说,一直想为南大做些什么。三四年前,我在哈佛、剑桥等世界著名大学的纪念品商店都看到了充满人文气息的文创作品,当时就有了为南大做一套有气质的笔记本这样一个想法,给百年南大一个有人文温度的献礼。”此后,国外国内众多的博物馆、美术馆、高校的纪念品商店就成了杨小民必去的地方,研究他们文创产品的材料和形式,揣摩其内涵。经过反复思考、酝酿,首批《南大故事》6个彰显南大人文精神的主题敲定了。

《永远的先生》,纪念那些汇聚于南大绛帐传薪、弦歌不辍而广受尊敬的民国著名教授。杨小民决定采用木刻画的手法,在他看来,那些以“自由之思想、独立之精神、纯粹的学术”诠释大学精神、撑起那个时代厚重而又璀璨学术天空的南大先贤们,唯有木刻版画那极富力量感的手法才能与之风骨相得益彰。正如《故园》所述,故园是藏在心灵最深处的风景,不管你走到哪儿,都有一根记忆的线连着你,走得愈远,思念愈深,走到尽头,终究还是要回去,回到故园。杨小民精心编选了大量珍贵的历史照片,他认为:“中大的恢弘,金大的典雅,名冠那时的中国,然而学校的景致绝不仅仅只是建筑,学生们的国乐团,话剧社,摄影俱乐部,演说竞进会,电影课……这才是大学最迷人的风景”。《向西,向西》是系列中的重头戏,讲述的是1937年12月9日,中央大学农学院教师王酉亭自发率领中央大学畜牧场的职工们徒步赶着千余头(只)从国外引进的牲畜家禽,在敌人的大轰炸、大屠杀的危急关头,将绵延400多米长的“畜禽队伍”从敌人的魔爪下抢救出来,历时近一年,辗转数千里,从南京西迁重庆的英雄壮举,体现了“南大人”在民族危难之际表现出的勇于担当、不屈不挠的坚韧精神。因为缺乏“畜禽大军”西迁的照片,就要依靠大量的手绘来表现畜禽西迁的历程,通宵达旦的创作过程中杨小民常常是感动得泪流满面。《南大饭堂》中,杨小民手绘了南大食堂经典的红烧肉、狮子头和大排,时尚的铁板饭、煲仔饭,还有最寻常的稀饭馒头、豆浆油条,这些都是南大人永不散场的盛宴。一位65级外文系德文专业的校友,仍能品味出50年前南大食堂的红烧肉那难以言说的美妙味道。这种来自记忆最深处的味道,会让你不管身处世界的哪一个角落、不管你是得意还是失意,心灵都能重回我们的校园,重温那段青春的时光。《雪人记》充满创意,是杨小民历时十余年拍摄的“南大雪人”。在北大楼面前,雪人不过是匆匆的过客,可这短暂的生命呈现,却使得枯寂的冬日多了些人文的温暖与情调。《象牙塔里的猫》则是用水墨“讲述”了一群生活在南大的猫,看上去总是毛色油润,体态丰满,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喜欢与人亲近,有着淡淡的书卷气。南大是猫的天堂,不管是在北大楼西墙的假山下,还是数学系酒红色的窗台上,甚至是去图书馆的路边,只要你看到猫儿,它总是慵懒和惬意的,这是南大最温暖的午后时光。
《南大故事》主题性笔记本自问世以来,在享誉世界的诚品书店、先锋书店一直稳居销售排行榜前列,在“南大记忆”纪念品店和万象书坊也倍受欢迎,成为南大又一张新的名片。
为此,betway必威西党委书记张异宾教授专门为《南大故事》主题性笔记本发来题词:“感性、充满诗意的《南大故事》呈现了一种不可替代的历史曾在,由此,我们从脚踏实地的当下创造出百年南大辉煌的未来”。
(贺众文)


